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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背后丨金华外滩,见证爱恨情仇

2025-04-30 17:19:09

来源: 无

作者: 陈玉杰

原金华市光华学校的金老师,现在应该到了退休年龄。

回望过去,除了桃李满天下,金老师肯定忘不了30多年前那一幕。

1994年9月25日晚8时许,金老师连人带车“钻”入市区企业大厦(现为“尖峰集团”)对面婺江边人行道的“大坑”内。

仅仅掉到“大坑”里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约3平方米大、近2米深的大坑中,还有一个笔直向上的水管阀门尖。

目击金老师昏迷不醒的一名围观者,向当时赶到现场的记者说了一个让人骇然的数字:当天这是第6个。

路边一家快餐店的吴店主说,那里路灯的光线刚好被一行道树遮挡,所以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掉下去:23日晚,一对夫妇带着小孩一家三人全掉坑里,小孩上嘴唇被顶破,丈夫额头遭重创;24日晚,至少有9人掉进去……

“大坑”周围依稀可辨的斑斑血迹似乎在控诉——这哪里还是“大坑”,分明就是“吃人”的“虎口”!

初步判断,“虎口”可能是修理地下水管后“遗留”的,很长时间了,既没有及时加盖,也没有设立危险标志。

25日晚,一些目睹金老师惨状的市民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找来绳子,沿“大坑”拦了一圈,强烈要求通过《金华晚报》,找出该负责任的人。

《婺江边连续上演“虎口”伤人惨剧》刊登后,有不少市民赶到“虎口”处怯窥其“威”,也有一些曾被“咬”伤的行人或打电话给《金华晚报》或找到市市政管理处要求追查责任者。

面对莫名的“黑锅”, 市市政管理处不无抱怨。

直到记者电话打过去,市自来水公司生产业务科才承认那个坑是他们留的:“这个坑没加盖和没设危险标志有一个月了,因为其他工程工期紧张,故没有把‘尾巴’及时扫掉。”

《婺江边连续上演“虎口”伤人惨剧》也引起市政府领导高度重视,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毛光烈当天看了报道后,要求市城建委迅速采取措施解决,并注意研究防止类似情况再次发生的办法。

之后,对“虎口”伤人之事,市自来水公司采取以下四项措施;一是迅速“封”上“虎口”,并向社会各界检讨;二是防患于未然,把类似于婺江边的市区内十多处大坑全部及时加盖;三是对已知道的受伤者进行慰问、补偿医疗费;四是将对造成事故的有关责任者进行处理。

……

“虎口”伤人惨剧尚未完全从市区居民脑海里抹去,一个与“虎口”同样大小的粪坑又大煞风景地出现在婺江边。

1994年国庆节期间,记者根据读者来信,在距“虎口”仅十多米处的江边堤下水泥路上,发现了一个约2平方米的粪坑,坑内有数不清的蛆在蠕动,人走过时,蚊蝇乱舞,令人作呕。

此外,从市区解放门入江口到双龙大桥施工处,在这长约3公里的江边水泥路上,到处可见废纸、零食袋、甘蔗皮等垃圾和粪便。

《金华晚报》的报道,照例引发社会反响,市市政管理处、市环卫处、市河道管理处、市城管办等部门的同志也先后赶到婺江边查找“丑陋”原因。

从检查情况看,市区企业大厦对面江边上的粪坑,原本是市政部门设立的污水管道检查孔,附近居民却擅自撬开盖在检查孔上的水泥板,为的是能往里面倒马桶。

倒马桶的部分居民则认为,去厕所倒马桶要收费,别处又没地方倒。

这样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也就是说,从金华火车站外婺江边的“露天厕所”到市区企业大厦对面江边,形成的以粪坑为“龙头”、随处大小便为“基础”、垃圾相“配套”的江边“奇观”,多是本地居民和外来人员不讲公德所致。

……

也许是依靠“金华火腿博览会”前的全民突击行动,也许是借助金华商城如期开张的东风,1994年10月起,金华真的开始变了,“要有菩萨心肠、霹雳手段,刮一场文明建设的台风”。

环境变好,并不代表万事大吉。

一些不法分子利用夜幕掩护,对在婺江边纳凉的人实施威胁、敲诈和抢劫。

如1995年7月11日凌晨1时40分,一对市区青年男女在婺江边谈恋爱时,受到3个持刀歹徒威逼并强行搜身,被抢走现金1000元和BP机一只;同日凌晨2时30分,外地来金打工者许某在市区企业大厦对面江边纳凉时,被持刀歹徒抢去现金180元……

感谢警方不懈努力:7月17日凌晨3时,来自贵州省的三名潘姓嫌疑人,携带匕首和自制枪支窜到婺江边企图实施抢劫,被城中派出所联防队员当场抓获;同日,江西人方某伙同衢州人徐某在婺江边抢走一外地客的90元现金转至儿童公园附近时,被联防队员抓获;城中派出所还于7月19日凌晨,抓获了两名冒充公安人员实施抢劫的嫌疑人……

治安变好,人们才能安居乐业。

当时的金华“外滩”,东起市区儿童公园、西至通济桥的婺江之畔,全长558米,占地面积7000多平方米。

市城市管理局年初大胆采用新机制,在市委、市政府领导支持下采用吸引民间投资的方式,对“外滩”进行改造,预计投资300多万元。

报道是这样描述的:栏杆洁白古朴,青石板鹅卵石铺地,花岗岩砌制成的花坛内精心配置名贵植物,还将分段开设竹楼茶艺馆、艺术品长廊、花鸟市场、露天音乐茶座、水上乐园的游船码头、休闲夜宵、观景长廊等景点。

抛开“外滩”具有的休闲、健身、品茶、观景、赏花、遛鸟等功能不提,宵夜娱乐在那时确实值得大书特书。

我对金华外滩的深刻印象,是一次带着杭州大学的实习生,在城中派出所采访之后“转战”江边。

那个深夜的餐桌边,有民警,有战友,有朋友,大家无所顾忌,女实习生都拎着啤酒“吹喇叭”,喝了个天昏地暗。

这还不算,下半夜大伙“移师”我的老部队,继续在首长家里“长夜漫漫酒为伴,清风拂面意阑珊”。

如今,快30年过去,我的老部队早已换防外省,那个深夜两处餐桌边的人也大多失去联系。

至于“金华外滩”,何年何月何日何故销声匿迹没有标准答案,连网上都难觅其踪,只存在于一个时代部分人的记忆中。

东起市区儿童公园、西至通济桥的婺江之畔当然还在,那条全长558米的江边之路,眼下绿树成荫、环境幽雅,它日夜倾听婺江西流,仿佛细语曾经年轻的我们正在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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