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溪]我在医院给马路里说梦话

晏客/摄

马路里跨过明月街就是中心医院

久违了，我做了病人的两天家属

第一夜，老婆选择躺椅

坚决让出床位给我过宿

第二夜手术后的她任我宰割

护士输液时强调

病人2个小时内不能喝水

4个小时内不能吃东西

6个小时内不能入睡

我只有坐在折椅上看护

像只青蛙趴在田塍

静看输液衔接和秧苗的生长

病友在白天说我讲了两个晚上的梦话

不知说了些什么

只听见声音有时轻柔有时激越

讲梦话是我梦里的朗诵和写作

如果在医院我真讲了不少梦话

肯定是讲给医院对面的马路里巷弄

手术前我反复进入熟悉又陌生的

马路里巷弄

整洁低矮的老房子看我如同老友

整个上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

我不知向马路里18号的报馆

投了多少稿

稿子从偶尔录用到经常刊用

我从原宣平县的武义二中出发

前往马路里18号的金华日报晚报

拜访交流如同饥渴的孩子汲取滋养

只是老巷弄还在老报馆难找

我经历了纯情燃烧的美好年代

想再次遇见那样的年代是多么难